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杀人 第七十五章:帝玺临世;天降劫罚-《长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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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身处泉池中心的钟鸣此刻可谓是极其痛苦,一半的身子滚烫泛红;一半的身子寒冷僵紫。一时间冰火两中天,整个人的意识都在模糊。

    泉池中小鱼儿游动,只见不久后,整个泉池便是变成了太极阴阳鱼的模样。而鱼儿也开始溶解,彻底溶于这汪清泉中。原来这哪里是什么活鱼,全部是地精之气演化所成。如若是地势境界的上人在此,只怕会仰天惊呼,这一汪池水所蕴含的地精之气,不知道能够支撑多少地势境界的上人一路修炼圆满,直至冲击那天象之境界。

    但是钟鸣对此却是全然不知,整个人都无法动弹。只见汇聚成阴阳鱼模样的泉池开始缓慢地以钟鸣为中心转动,不断冲刷着钟鸣的肉体。而那黑白两色的地精之气混合着阴阳两仪的气息悉数涌入了钟鸣的四肢百骸当中。

    其间的痛苦只有钟鸣个人知晓,就像是那骨髓之中注入了比铁水还要重百倍的东西,整个人的身子骨承受不住这份重量,顷刻间在被碾碎。

    但是这份痛楚,似乎将体内的浊气与那天药惊醒了过来。只见每当那地精之气要将钟鸣全身骨头压垮之后,天药总能及时赋予生机, 将那变形碾碎的骨头恢复过来。而那浊气似乎是不满再来一个外来客,在那里拼命抗击着来势汹涌的地精之气,同时吞噬着地精之气中微弱的同源浊气来滋养自身。这反而是让地精之气的冲击小了很多,也让天药能够及时的修复钟鸣的全身骨骼,让钟鸣不至于丧命。

    就在这无数次的痛苦中,钟鸣的骨骼与肉身愈发坚韧,竟是有着道门丹理之效,肉体与骨髓中的杂质在不断被排出。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整汪泉水都黯淡了下去,钟鸣也从神志不清中清醒了过来。而体内的天药气团却是没有缩小太多,盖因,天药本就是以地精天藏为养料,虽然有所消耗,但是也是弥补了一部分;至于浊气,又是潜伏了下来,这次虽然花了大气力,但是也是吞噬了浊气滋养自身,反而是更加的壮大起来。这对于钟鸣来说无疑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当然,这一切,对于现在无法进入识海内视自身情况的钟鸣来说是不知道的。

    感受着身上的恶臭,钟鸣赶紧宽衣解带,埋入清泉中洗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但是钟鸣心想总归不是怪事,因为自己竟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轻盈有力了太多。比自己未被种下‘眠’的时候还要坚韧有力。

    从清泉中伸出手,肌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握了握拳头,对着空中挥舞了两下。钟鸣感觉仅凭借赤手空拳,自己就拥有了山上境界武者附着真气于手掌上全力一击的实力。这实在是让钟鸣心惊胆跳,不敢置信。

    这下,自己当有了自保之力了。钟鸣暗想,心中也是喜极。

    将衣物清洗,拧干后,不顾衣服湿冷,钟鸣便是穿了上来。毕竟要其全身赤裸地在这峡谷内游走,其的脸皮还是不够的,尽管四周举目无人。

    当钟鸣走上泉岸,背后突然寒毛竖起。经由地精之气与天药洗髓伐体的钟鸣,感官十分敏锐。这次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身后的窥视。

    赫然望去,却依旧是毫无动静。

    钟鸣不敢大意,只得快步向前走去。随着向着深处前进,阴冷的感觉明显减轻,阴风也是大幅度的减少。

    拐过一个弯,便是看到了前方有明黄的光亮。这不由令得钟鸣一喜。脚上步伐加快。

    再又拐了一个弯后,明黄的光亮骤然大盛,使得钟鸣不得不举袖遮目,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芒。

    待将袖子放下,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是一坐小型的山垒,底大上窄,垒的四面全部铺满了石阶,呈现八方朝贺之象。垒高不过三丈,顶上的地坪不过四方大小。整个山垒给人一种沉重压迫的感觉。

    只见山垒之上,正漂浮着一物。这浩荡的明黄光芒正是从其上发出。

    钟鸣举目望去,瞳孔紧缩,太阳穴不断跳动,整个人都忘了呼吸。

    “那...居然是一方帝玺?”

    不怪钟鸣反应如此夸大,要知道,在当朝不管是北周抑或是南离都没有帝玺一说。帝玺自大齐灭亡后便是只存在于史料记载当中,早已经消失了数百年。甚至有人猜测,这帝玺如今在那东蛮十八国中的后齐国王室的手中,只因其自称乃是大齐王室后裔。但是只有北周与南离的皇室知晓,这消息根本是子虚乌有,是有心人想要挑起战争的借口。而身为皇权直属的罗睺前任七杀宿主的钟鸣,自然也是知道这等秘辛。

    只见帝玺上九龙缠绕,正中的上方乃是一条墨色麒麟,四周有九条九爪金龙虚影盘桓拱卫。在那帝玺下方,刻有四字:授权与天。

    钟鸣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但是依然全身发麻。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方传说之物。这是‘人皇’的象征,亦是‘皇权’的体现。

    口中深呼吸,钟鸣不由得缓缓走上前,只见在踏进与山垒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时。那盘桓拱卫在帝玺身畔的九条金龙,躯干豁然放大,将整个山垒都护在了其内。威势骇人,一股飓风差点将才洗髓伐体的钟鸣吹倒。

    金龙虚影游动的身周,空间似因为其身上的金焰而承受不住变得扭曲,而那利爪所过之处,在这虚空中划下道道痕迹,仿若空间只是一张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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