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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飞身子一震，内心有些惶恐，表面却装作风平浪静。

    “下课了？”石娟也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语气不那么强硬。整整等了四十多分钟，相当于等了一节课还顺带课间十分钟了。

    高飞摸摸头：“啊？下课？什么啊？”

    石家慧见到叶帅，心里一块大石头便落了地，她忍不住责备道：

    “帅帅，你啥时候学会不紧不慢了？看考场这么重要的事不抓紧点！事情不分轻重缓急！”

    叶帅低下头没出声，高飞立刻抢着解释：“阿姨，其实是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吧！”石娟瞄了一眼高飞：“过来！看考场去！”

    高飞连忙走到石娟旁边，叶帅则是往他妈那边靠了过去。

    此时高罗玉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如果有个地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往里钻。

    高罗玉这才理解了高飞跟叶帅那句话：你妈回家不正好吗？

    他想：还是我妈知道怎么教育孩子，总是啥都不管，所以我现在几乎啥都知道了。

    进了一中高罗玉就解脱了，他的考场在四号楼，理所当然就跟高飞叶帅和他们的妈妈say白白了。

    接着两位妈妈跟各自的儿子也都奔着不同的方向走了。

    高罗玉看考场用了一分钟，哪个楼哪个教室第几组第几位，好了回家。

    那两对母子就没那么干脆了。

    石娟带着高飞直奔三号楼，二楼靠里的教室就是他们的考场了。

    “儿子，你坐那我看看像不像重点大学的学生该有的样子！”石娟推了高飞一把。

    高飞无语地走过去，在所有学生及家长看大猩猩一样的眼神中缓缓坐上自己的位置，端端正正英气逼人。

    “哎呀儿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呢！别动啊，保持这个状态，我来拍个照！”石娟两手横握着手机，对着高飞就咔咔地拍了起来。

    高飞尴尬地微笑着，伏案的手还摆着各种造型，这些东西都不用多说，母子俩在中考的时候就已经演习了一遍，早就熟门熟路了。

    拍好照片，石娟兴奋地说：“儿子，拍个状元照你考场就会如有神助了！中考咱验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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