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的跑了好几家,这已经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是吗?” 沈青慈拿起一株明显发霉的当归,递到管事面前。 “这也是你能找到最好的?” 管事的额头渗出冷汗,眼神闪烁。 “这……这许是路上受了潮,小的这就去换!” 沈青慈没有再看他,只将那包劣质药材扔在桌上。 “不必了。” 这管事分明有问题,是收受了好处克扣药材?还是奉了谁的命令? 看着这包霉变蛀空的药材,沈青慈背脊窜上一股寒意,这哪里是疏忽,分明是有人不想让世子好起来! 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药材的供应,企图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耗尽萧景行的生机。 待管事退下后,萧景行看着那些劣质药材,沉默许久。 他抬起头看向沈青慈。 “府中采买药材这一块,一直由母亲身边的一位陪房管事负责。”他声音低哑,眼中掠过一丝洞悉。 想到负责采买的是母亲的陪房管事,萧景行眼中最后一丝暖意也黯淡下去,许多事情不必言明已了然于心。 沈青慈想起吕氏那看似关切实则冰冷的眼神,想起了那碗药性相冲的燕窝羹,想起了那日马缰上整齐的“磨损”痕迹。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人,那个被萧景行视作母亲的女人。 夜色如墨,浓云遮月。 沈青慈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主动出击。 她忽然想起了顾轻舟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若有事可去仑渡找我。” 仑渡……那个饭店?应该是师兄的据点。 沈青慈深吸一口气,从妆奁的暗格里取出一枚不起眼的乌木哨,这是师门特有的联络信物。 她走到院中最僻静的角落,确认四周无人,将乌木哨放在唇边,吹出一段短促而压抑的音节,声音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频率,融入了夜风之中传向远方。 做完这一切,四周依旧寂静。 沈青慈收起哨子转身回房,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平静却异常坚定的脸庞。 这盘棋,该由她来执子了。 第(3/3)页